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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亚农民抢种在地产业链面临危机
(示意图,法新社)

  中国近年对榴梿需求激增,几包办东南亚全部榴梿外销。去年东南亚去年销往中国的榴梿价值67亿美元,是2017年5.5亿美元的12倍,虽销中让东南亚发1笔榴梿财,却冲击在地产业链,甚至面临消失的风险。

  中国当地媒体引世贸组织(WTO)2022年统计指出,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榴梿进口和消费国,进口榴梿量占全球榴梿消费82%。《纽约时报》报导,联合国数据显示,全世界所有的榴梿外销几乎全卖到中国,泰国、马来西亚、越南等都是榴梿出口大户,但大量销往中国的代价,就是当地人也难再吃到价廉物美榴梿。

  东南亚的榴梿出口业务快速膨胀,部分榴梿业者成为百万富翁,泰国甚至有公司今年要首次公开募股(IPO)。东南亚榴梿果园的1名果农指出,在他们的记忆里,从未见过中国对榴梿这般热爱。

  报导指出,榴梿出口的激增,反映出中国消费者依然在全球经济的可观分量,尽管一些指标显示中国的经济疲软,但当1个拥有14亿人口且日益富裕的国家开始对某些东西感兴趣时,整个亚洲都会调整以满足中方需求。

  越南官方新闻媒体上月报导,当地农民正砍掉咖啡树改种榴梿。泰国榴梿种植面积10年来翻倍种植。马来西亚也是,劳勿郊区山上的丛林被夷为平地和梯田,准备当成榴梿园以迎合中国的市场需求,马来西亚农业部长表示:「我认为榴梿将为马来西亚带来新的经济繁荣。」

  不过因为涉及利益庞大,很多民众开始抢种榴梿果树,从而引发紧张局势,甚至出现围绕榴梿果园的土地纠纷。报导函指出,1颗榴梿的价格可在10美元到几百美元不等。但过去10年,因中国需求暴增导致榴梿价格涨15倍,令东南亚当地消费者沮丧,眼看榴梿从一种在地随处可见的水果,摇身变成专供出口的高档品。

  中国对榴梿需求激增也正重塑东南亚的榴梿供应链。榴梿用公路运往吉隆坡、新加坡或曼谷等地时问题不大,但运往中国广州、北京等地可能会有风险,尤其当榴梿成熟时,强烈气味会被误为瓦斯外泄。例如2019年1架从温哥华起飞的波音767客机,因机组员闻到强烈气味而紧急降落,后来发现祸首是货舱的榴梿。

  马来西亚的作法是将榴梿装运前先冷冻,泰国则多年来则用冷藏货柜运输榴梿,有些货柜装载于泰国当地媒体所谓「榴梿列车」,即利用中国建高铁的轨道供连接中、泰的货运铁路。

  不过中国不仅是买家,购是投资客。国际贸易专家亚特(Aat Pisanwanich)表示,中国利益集团已控制泰国约70%的榴梿批发和物流业务。他在5月的1次新闻发布会上指出,泰国自己的榴梿批发公司可能「在不久的将来消失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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